早上陈言起床的时候，苏繁被弄醒了，她朦胧地睁开眼，看着陈言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下床。
“几点了…”她伸手抓住了陈言的手腕，声音轻得像是呓语。
“把你吵醒了？”
“才五点多，你继续睡吧。”陈言揉了揉她的手，接着又放回到了被子中，苏繁整个人挪过去，抱住了他的腰。
蹭蹭蹭。
“别闹。”陈言见走不掉，笑着把她抱回床中间，低头亲了亲她的脸。
“好好睡觉。”他拉起被子盖好，松开手下床。
苏繁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，一觉起来，已经是天光大亮，她眨了眨眼，脑海中记忆回炉。
都是困乏无力的，睡意朦胧，片段有些恍惚和不清晰，她还是蹙眉想了好久，才确定早晨时是真的见到陈言走了。
爬起来伸了个懒腰，骨头里又是传来酸软，好在没有前两次那么明显，苏繁又趴回去，抱着枕头蹭了蹭。
懒洋洋地掏过手机，苏繁手指划开锁屏，消息提示那里是鲜红的99。
她的群聊信息巨多，又懒得屏蔽，便一直任由着信息累积，最顶端是陈言的名字，苏繁一见到就笑了。
“起床了吗？”
时间显示在半个小时前，苏繁下巴磕在软软的枕头里，敲着键盘给他回信息。
“醒了。”
“还有没有生我的气？”那头回复的很快，几乎是苏繁一发送过去就回过来了。
她又看了眼时间，中午十二点。
应该是在吃饭休息。
“一点点吧。”苏繁极其傲娇的回。
“可是你昨晚不是说很满意？”陈言有心帮她回忆。
“明明把你伺候的很好。”
“……”
苏繁脑海不受控制想起了十八禁情节，喉间一梗，眼珠子转了转回复。
“一码归一码。”
“……”陈言憋了半天，才想出这么一句。
“好吧，你说的都对。”
苏繁非常开心能看到他思想觉悟上的进步。
六月底，陈言的新电影杀青没多久，恰逢大学毕业典礼，还有不少记者当场。
他爸妈也来了，给他拍照合影，笑眯眯的和其他同学打招呼，再也没了以往的胆怯和自卑。
从来，陈言父亲来了学校，都是在校门口给他送了东西就回去，因为怕自己的形象太差，影响了其他人对陈言的印象。
而现在，他穿着一身整齐崭新的西装，背脊挺立，长时间养在家里的皮肤也不复以往每日风吹日晒的黝黑，变得光滑自然，头发理得精神十足。
母亲也穿着新裙子，气色看起来大好，挽着他的手笑得满脸开心骄傲。
陈言带着他们在学校转了一圈，满足欣喜的同时，又总感觉少了点什么。
直到晚上回去时看到苏繁给他准备的蛋糕。
温暖的烛光下，毕业快乐四个字在水果的点缀中闪烁着，苏繁双手托腮坐在那里，嘴角含笑。
他不自觉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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